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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零五章我跪(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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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零五章我跪(2)

打趣人,以後我保證不欺負冬月姑娘就是,你好不容易來一趟,還是先說正事吧。”

冬月也摸了摸眼角,很快就把剛才的不愉快放下,然後側過身對李朝朝道:“姑娘,最近京中各家適婚的小姐都忙著成親,艷骨坊的生意比往年增長了許多。”

“我看到了,是你們的功勞。”李朝朝指了指李博星,“讓二哥給你漲月銀,等以後你想出府自立門戶,也好多一些銀子傍身。”

李博星想明白了自己的心意,怎會放冬月走,他知道李朝朝是故意那麽說,不滿地瞪了一眼她,“冬月不怎麽識字,那些錢我幫她收著。”

冬月也沒什麽意見。

李朝朝則湊過腦袋低聲和李博星道:“冬月不識字,你不會教她啊,一間房,兩個人,一張桌子,手把手……”

李博星抽抽嘴角,怎麽自己這妹子嫁人變得如此……大膽開放?

李朝朝看李博星見鬼的樣子,忍俊不禁。

冬月也沒聽見李朝朝正在教李博星泡自己,但見李朝朝示意自己說下去,於是接著道:“這些小姐和奴婢……”

“稱我吧,別奴婢奴婢的。”李朝朝擺手,“以前在老家都不用叫奴婢的好嗎?”

春麗給了冬月一個鼓勵的眼神,冬月咽了咽唾沫繼續道:“我和這些小姐夫人有些私交,就打聽出來,原來前陣子,倪氏和一些夫人有過接觸,適齡的庶女本想嫁進侯府做小,但因為那日在郡主府的事傳開,所有人都拒絕了倪氏,倪氏前幾日就去禮部尚書大人家,本來寧家也不同意,只是不知道靖王世子用了什麽手段,寧家不僅同意了,還去了官媒把此事定下來。”

李朝朝只靜靜地看著冬月,其實冬月和以前確實不太一樣了,說話得體大方,不再唯唯諾諾,身材瘦下來後,臉上有了骨感的美艷。

如果冬月真能和李博星促成一對,也只有李博星配不上她的份。

一來冬月早就不是奴籍,二來她已經是京中有名的品香師。

雖然無法成為上等人,李博星也不過是個商人,兩個人是一個行當,又極為相配。

此事妙哉。

冬月見李朝朝不說話,心裏急得發緊,“姑娘,您想怎麽辦,就說句話,只要我們能幫上忙的,絕不會讓寧家小姐嫁到武鄉侯府。”

敢和五姑娘添堵,就是找她們的麻煩!

李朝朝訕笑,“沒什麽怎麽辦的,此事既然已成定局,那就順其自然。”

此事她已經預料到了,好在還算在預料之中。

只是寧青鳶怎麽就想不通非要嫁給藍翎羽呢!

李朝朝離開前,把李博星叫到一遍,冷眼看他,“冬月曾服侍過我,我待她也不比其他人,她就是嫁給任何人都會幸福,你要是無法愛她護她,就別動那心思。”

“五妹,你放心則個。”

李博星沖李朝朝深深作揖,一是感謝她點醒夢中人,二是感謝她把冬月送到他的身邊。

人吶,要感恩。

回府的路上,李朝朝拍了拍春麗的手,“我會把你們一個一個嫁出去。”

春麗笑道:“奶奶您不用擔心我,伺候您也是福氣,我知道您一定會把我們這些人安置妥當,我只盼著多留在您身邊一些時日,以後離開您後就少走一些彎路,跟在您身邊可以學到很多,我很知足。”

李朝朝笑了,春麗的話很窩心,她並沒有想過改變誰的命運,也希望自己身邊的人對她既敬又畏,但也要如一家人一樣,相互扶持,不分彼此。

這時馬車突然停下來,前面的車夫道:“奶奶,前面有人擋住了去路。”

李朝朝不自覺地蹙起眉頭,春麗要掀開簾子去看,她一把攔著,就聽側旁的車廂外有人近在遲尺道:“朝朝啊,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。”

他人的聲音如沐浴春風,笑意中卻透著堅定的冷酷。

李朝朝覺得牙疼,人生處處不相逢啊。

又碰到慕雪衣了。

春麗看了李朝朝一眼,見她臉上露出無奈和無奈,還是無奈,也就坐著不動。

至少她知道,周圍有許多世子爺的人保護著奶奶。

李朝朝無奈一笑,“我就不會後悔任何事。”

慕雪衣輕嘆一聲,“為何要自討苦吃呢?”

“還是那句話。”李朝朝堅定道:“我樂意啊,這句話一年不變,一輩子也不會變。”

她都嫁人了,慕雪衣怎麽還在糾纏?

這家夥是人妻控?

“既然如此,那我就不客氣了!”慕雪衣的聲音裏冷意更甚。

“世子請隨意。”李朝朝笑笑,“做什麽都沒關系,我不會放在心上的。”

其實無論慕雪衣做什麽李朝朝都不曾惱過,因為她確實沒太把慕雪衣這人當回事。

以前沒有,現在不曾,以後更不會。

這一句“我不會放在心上的”,直接像是李朝朝拿了一把刀戳進了慕雪衣的心口上,鮮血瞬間染紅了他的如雪的白衣。

慕雪衣目光一楞,冷笑道:“那我們就拭目以待!”

只聽啪地一聲,李朝朝所做的馬車四分五裂。

春麗一把扶住李朝朝,才沒讓她摔下去,好在拉車的馬被馬夫控制住才沒有受驚,李朝朝皺著眉回頭看了那人離去的背影。

慕雪衣一身白衣在刺眼的陽光下抖動,然而留在眼底的卻是一種無盡的落寞和孤單。

李朝朝想,她不把他放在心上,但是卻對慕雪衣這人有著不同的寬容。

他是個可憐人。

只是她不想動惻隱之心。

慕雪衣策馬離去,風簌簌地吹打在臉上,他有許多壓力,有許多求而不得,他不是那種得不到就毀滅的人,可是卻恨他視如珍寶的東西根本沒正視過他的存在。

李朝朝的話太狠了,她的心從來就是石頭做的。

那麽從現在開始,他就要想盡辦法讓她知道,這個世界上有個人在為她瘋狂——那就是慕雪衣!

李朝朝的馬車裂了,身後跟隨的暗衛以最快地速度又換了一輛,李朝朝看了眼陳凡,淡然吩咐:“別讓藍翎羽擔心。”

陳凡不說話,李朝朝知道此事瞞不住藍翎羽,那麽就把事情盡量往好處說。

等藍翎羽接到消息人也已經回到了紫苑,同時也知道倪氏給他定了婚事。

他見到李朝朝穿了身正裝等著自己,不由挑挑眉,“去哪?”

“走吧,幾位長輩都在等咱們呢。”

李朝朝見他臉角緊繃,不由捏了捏他的手心,“放心,我沒事。”

兩個人一起去了靜心堂,此事也再也躲不過去了。

藍翎羽前腳剛踏進屋,藍政錦就已經忍不住破口大罵:“怎麽還把她也給帶來了!”

“既然是有事相商,我帶妻子來有何不妥!”

藍翎羽冷笑,領著李朝朝給眾人請安後,藍政錦又喝道:“她從來都不是咱們侯府的兒媳。”

“難道我不是侯爺的兒子?”藍翎羽的冷笑就沒減少過,“如果是這樣,那麽朝朝也確實不是侯爺的兒媳。”

“混賬!我是你爹!你又沒娶過她,她如何是我的兒媳!”

“如果爹把我當兒子的話,兒子就不想再重覆說一樣的話題,朝朝是我明媒正娶而來,就是我的妻子!”

藍翎羽字字鏗鏘有力地反駁藍政錦。

藍政錦哼道:“什麽明媒正娶,她當日可沒和你拜堂,我今日叫你來就是告訴你,你母親已經給你定了婚事,你過幾日就準備當新郎官吧!”

藍翎羽瞇著眼,“我若是執意不娶呢?”

藍政錦跳起來,“那就把這個李氏趕出門去。”

藍翎羽的目光一下子就冷厲起來,“父親可真是疼愛我啊,為了我的事大費周章,讓新婦進門可以,但我有個條件。”

“你還和我講條件……”

“若是父親不同意,我就是豁出去這個世子不當了,我也絕不會妥協半步!”

藍翎羽一步也不退讓。

今日大夫人不在,太夫人看著倆父子對峙看得正來趣,聽到藍翎羽這麽說,忽然開口問:“什麽條件呢?你且說來聽聽。”

藍翎羽笑著拱手,“祖母,既然孫兒要娶新婦,那成家也該立業,總不能一輩子躲在父母的羽翼下生活,讓他們無時無刻不為我的事操勞,還惹得父親不痛快,那孫兒就想著把紫苑從侯府中單獨分出府,另開一扇門,從此各過各的日子,而且孫兒有了妻子管理紫苑,也省了後顧之憂,本本分分地為朝廷效力。”

太夫人挑眉,看了一眼始終不說話的李朝朝,這是他們倆商量的主意?

以退為進,倒也是不錯。

藍政錦拍了一把桌子,“大膽,你怎敢……”

倪氏見藍政錦氣得不輕,忙上前給他撫背,“侯爺別氣壞了身子,有話好好說,你瞧你把你父親氣得。這事已經過了官媒,日子都定下來了,羽兒你就乖乖成親吧,你父親疼你,怎麽可能讓你分出去。”

倪氏得意地看了眼李朝朝,別以為她不知道這是李朝朝的主意。

藍翎羽笑了聲:“母親我知道你素來心疼父親,以他為天,但是你見朝朝在我身邊的時候什麽時候說過話?”

藍政錦正一肚子火,大罵道:“好你個你就是娶了媳婦忘了娘!”

“恰恰相反,我就是念著母親的好才不想讓母親為我的事再過操勞,母親一向體諒我,一定能明白兒子的孝心。”

藍政錦氣得夠嗆,也不知道如何去罵藍翎羽,只把心中的怒氣對準李朝朝,抄起手邊的茶杯就往她身上扔,李朝朝只垂著頭也不躲閃,藍翎羽手疾眼快地抓住茶杯,目光中多了幾分陰寒,心中的怒火潑天,用力一抓,茶杯在他手中爆裂。

藍翎羽面無表情地咬牙切齒道:“看來父親是不想讓新婦進門,那我就回去睡覺了。”

“你給我站住!此事由不得你。”

藍翎羽背對著藍政錦,“兒子分出府,父親也可以少生點氣。”

藍政錦無話可說,看了眼倪氏,既然藍翎羽都妥協了,他們只求新婦進門,“好,只要你答應娶,我就允了。”

藍翎羽冷笑著回過頭,“那祖母可要替孫兒做主。”

太夫人笑看他,“我沒有老糊塗。”

倪氏扶著藍政錦經過李朝朝時,突然頓了下,低聲對她道:“你就準備做好敬三大少奶奶那杯茶吧!”

李朝朝目如點漆地看著倪氏,“好,我就準備好那杯茶靜候。”

以免夜長夢多,大婚就定在十日之後,倪氏開始忙碌起來,整日張羅著籌備婚禮。

紫苑並不大,新奶奶來了沒地方,倪氏又不想虧待寧家的女兒住舊房,就把與紫苑一墻之隔的紅香樓給了紫苑,中間打了個圓月門,這一切都化進了紫苑的範圍,倪氏對外說就是以後藍翎羽分出府地方也大一些,盡顯著賢惠和仁愛。

李朝朝每日就只在屋裏呆著,只是空了就去大夫人那裏坐坐,兩個人說著不找邊際的話。

大夫人見李朝朝面上並沒有什麽不妥,只笑笑:“你們以後分出去了,我這裏又冷清了。”

“大娘說的什麽話,以後我還是會常來的。”李朝朝笑看了眼大夫人,“其實這府上早晚都會分,我們不過是開了個頭,大娘也要早做準備了。”

大夫人心裏一動,卻面上不顯,“我一個人分不分出去又如何,要是我的女兒回來在我身邊,一切都不一樣了。”

大夫人張氏並不曾盼夫君,這十幾年來她就是守活寡,她只希望自己的女兒在戰場上平平安安,然後回來相夫教子。

她心願足矣。

十日後,大婚如期舉行。

這日一早,天遲遲沒亮,天空烏雲密布,陰沈的可怕,隨時都像要下雨的樣子。

到了吉時,新郎應去迎新娘進門,可是丫鬟小廝把侯府上下都找遍了也沒見著世子爺的影子。

大家急得團團轉,發現連三少……不對,連李氏也不在。

青小急著給倪氏匯報了情況,侯爺正在前面迎接客人,她在後面招呼各家女眷,現在還不是上客的時辰,她聽到此消息心裏冷哼,以為不出現就行了嗎?

當日李朝朝沒拜堂還不是照樣進門!

“去,把八少爺照過來!”

倪氏冷笑,他就讓自己的兒子替藍翎羽把這媳婦給代娶進來!

等她吩咐完一切,倪氏見時間也差不多了,馬上就要行禮,卻只見幾個自家的賓客,並沒有見朝中官太太前來。

倪氏心裏不解,可是前面喜樂已奏,喜婆喊著:“新人進門——”

她只得從後堂到了前面,見到藍政錦坐在主位上,低聲問:“老爺,今日賓客怎麽這麽少?莫非是天氣的緣故?”

藍政錦也是一肚子氣,心中不解到底怎麽回事?

大夫人坐在側首看了看四周,來得都是族中長輩,只有幾個品階不高的官員在此,連太夫人都稱病沒有來,只在上首留了個位置,看來今日有好戲了。

所有人心裏都犯嘀咕,喜婆已經把新人迎接來,大夫人看了眼新娘身邊的人,一口茶差點噴出來,怎麽會是藍芷霖?

藍政錦也瞪大了眼睛去看倪氏,低聲問:“怎麽回事?”

倪氏低笑了聲,“夫君,您的寶貝兒子藏起來了,所以我讓小八替他哥哥把媳婦娶進來。”

自古兄弟代娶也是常有的事,只是今日發生在他們武鄉侯府家實在讓人覺得難看。

四下賓客議論紛紛,到底是誰娶親啊?

喜婆尷尬地笑笑,揚聲喊道:“新人一拜……”

喜婆的嘴張得大大的,故意拖長了聲音,就聽有人忽然哎喲了聲,聲音比喜婆的還大,喜婆就乖覺地閉上了眼睛。

眾人都去看,就見藍翎羽一身紫色華服摟著個嬌俏可愛的女子走進門,笑道:“今日是八弟娶親啊,為兄來晚了,勿怪勿怪。”

藍芷霖背著身哼道:“這是給你娶的。”

少裝模作樣了!

他回過頭看去,一眼就看到藍翎羽懷裏摟著的女子,眼睛不由睜大。

怎麽是她!

藍翎羽奇怪地看著他,“我若是娶親自己怎麽會不知道!更何況我已經有妻子了!”

他低頭看了眼李朝朝,“朝朝,你還沒見過吧,這就是我的八弟,藍芷霖。”

李朝朝笑笑,“八弟。”

藍芷霖見到那笑容,忽然就覺得自己的心都碎了。

她居然是藍翎羽的……妻子?

不可能!

藍政錦聽到藍翎羽這麽說,忽然怒道:“放肆,你胡鬧什麽!”

“我沒鬧什麽,我是看各位宗親都在,就趁此給大家介紹一下我的世子妃——李朝朝。”

藍翎羽笑道:“皇上已經下旨冊封了,李朝朝已經是我的世子妃。”

他把聖旨掏出來往族長懷裏一拍,“族長,等一下麻煩你把朝朝的名字寫在我的後面喲。”

李朝朝聽到藍翎羽調皮的語氣,覺得好笑不已。

今日終於達成他所願了。

一如她之前所說,新婦進門未必是件壞事,可以盡快落實她是藍翎羽正妻的名分。

李朝朝的目光掃過藍芷霖臉上蛋疼的憂傷,也感覺到他身邊喜帕下的新娘渾身抑制不住地顫抖。

藍翎羽見族長哆哆嗦嗦地看完聖旨,忙不疊地答應下來,也算了了件心事,笑著拉著李朝朝走,“既然是八弟娶親我們就是不打擾了。”

“混賬,你給我回來!這是給你娶親。”藍政錦拍桌子,“之前都說好的,你想反悔!”

“不敢,可是我已經有了,還娶什麽?”藍翎羽一臉無賴,“還是說父親要抗旨?”

藍政錦頹然地坐在位置上,他發現藍翎羽真的和以前不同了,他猜不透自己的兒子想什麽,也覺得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。

李朝朝笑看著寧青鳶,走過去,“寧小姐是執意進藍家的大門了?”

喜帕下的寧青鳶一臉蒼白,抿著嘴角道:“是!”

李朝朝笑笑,“那恭喜你了,我們八弟人不錯。你們一定會幸福美滿的!”

寧青鳶慌了神,“我不是……”

“那是什麽?這府上就有兩個哥兒,一個已婚,一個未娶,今日你們正好成雙成對啊。”李朝朝覺得自己真的已經很好心了,如果現在寧青鳶反悔還來得及。

倪氏聽了勃然大怒,“這裏哪有你……說話的份!”

藍翎羽的目光冷下來,看著倪氏,“母親,您是在質疑聖旨是假的?”

倪氏咬著牙說:“寧家小姐和你可是官媒配的……”

“官媒大還是皇上大?”藍翎羽冷笑,“母親,一定要慎言慎行啊,一面落人口舌。”

倪氏被噎得說不出話來,藍政錦也氣得糊塗,那邊藍芷霖更不用說,早就在聽到李朝朝是藍翎羽的妻子時,震驚得魂不附體。

李朝朝始終噙著淺笑,“藍翎羽的正妻非我莫屬,我只是想問問寧家小姐到底要嫁給誰?你可要好好想清楚。”

寧青鳶忽然生出一種絕望,她的夢中人娶了別人,而她又算是什麽!

李朝朝很有耐心地等著,寧青鳶默默地流著淚,哽咽著長嘆一聲,“是藍翎羽——”

她已經沒有了回頭路,她不能後悔!

李朝朝高喊了聲,“好!”

事已至此,那就別怪她沒給寧青鳶機會。

李朝朝冷厲地轉過神,直接坐到老夫人的位置,眾人見她渾身散發的氣度,實在不敢相信她只是個十幾歲的孩子。

她的目光清冷,射出洞察人心的光芒。

她淡淡一笑,說道:“既然寧小姐無怨無悔,那就跪下來叫我一聲大姐吧!我就允你做世子的小妾!”

聲音婉轉,卻字字如刀割心。

倪氏大駭,決不能讓李朝朝得逞!

寧青鳶也狠絕地擺手,把心一橫,“我跪!”

她記得那人對她說的話,對付李朝朝這種人,不能意氣用事,一定要忍!

找準時機再出手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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